林中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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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14 / 全境 / R6s / 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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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白】血与花


*战白BG。人男战士x猫娘白魔






战士和白魔吵架了。
不知道任何前因后果地,众人只是看到战士带着一身戾气大跨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荣誉野的寒冷气息里掺着丝丝瘆人的铁锈味。白魔是在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回来的,没有像往常那样和战士同进同出,也没有和大厅的大家伙打招呼,但所有人都能看出白魔的心情也不好,一向待人处事柔和稳重的她此时正扳着一张脸,微颦着的眉宇间透着怒意。她丝毫没有在意因为战士和她的出现而嬉笑声戛然而止的房舍大厅,迈着步子在众人好奇又不敢靠近出声询问的目光里绕过了餐桌,身影消失在了去往战士房间的走廊拐角。
大家面面相觑了很久,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劝解这两位平时形影不离关系和睦的人,任谁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要知道,平日里战士阴晴不定的脾气总是白魔在一旁安抚的,而她也从未对此发表过一点怨言,就好像她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况且战士似乎也只会接受她的劝告。
自战士房间里传来的吵闹声愈来愈响,白魔一一数落着战士独来独往不计后果的种种行为,战士大声斥责着白魔过于理性没有感情。从初次见面的开荒到刚才的战场,两人像是有吵不完的东西,所有的矛盾都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氛围里被连连牵出,大有鱼死网破不相往来的气势。
“他们不会打起来吧?”终于有人小声地提出了问题,在大厅静静听着不敢介入的众人心里都悬起了一颗重石。战士和白魔可谓是他们队里的主心骨,两人从前的配合默契互相理解到现在的一触即发不相退让,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就在大家暗自商量着有没有人去做勇士的时候,突然清脆的陶瓷碎裂声中止了两人的争吵,白魔从战士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学者最后还是被大家推搡着送到了战士的房门口,他看着那一地碎掉的陶瓷制品残渣和残碎的姬金鱼草花纹,算是搞清楚了白魔最后离开的原因——那是白魔前几天在战士生日时刚送给他的礼物,是白魔偷偷学了很久才做出来的成品,那时她的手上还缠着细细的绷带、涂着有淡淡清香的药膏,战士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一直都很珍惜这份礼物。
“唉,你啊……”学者无奈地看着站在那边显然是方才怒气上头失去理智而今懊悔不已的战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了大厅里的骑士疑惑地问了一句“白魔你这是要干什么”。战士肯定也是听到了,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像是总算回过了神,也不管学者还站在那边,笔直冲进了大厅。白魔站在那里拎着自己的行李,她的个人物品并不多,除去那些必需的衣装和生活用品似乎也不剩什么了,因此她收拾得很快。“没什么。”她朝试图阻拦自己出门的骑士淡淡地笑了一下,直接忽视了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战士,穿过骑士的肩膀她看到了这一年来与她朝夕相处的队友们惊诧的目光,于是她缓缓倾身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照顾,我走了。”
然后她转身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战士一眼。

他们已经招了很多个新白魔了,但没有一个能在战士的臭脾气下撑过半天。战士依旧打着木桩钓着鱼,只是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侧去喊人却最终发现无人应答,会无缘无故地盯着那片白魔种下后由他们俩共同呵护的姬金鱼草田发呆愣神。战士依旧在战场和竞技场厮杀,他的出招凌乱不堪,尽管仍然留着那斧斧致命的狠劲,那双红褐色的眼睛里看似杀意十足,实际却藏着深深的茫然无措。没错,他的心乱了,连带着一切都乱了。战士开始没来由地发脾气,任何人包括曾经能勾肩搭背一起饮酒作乐的朋友都开始担心他的怒火会不会烧到自己,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当他想到那个永远身着一身白衣白裙念着神圣高贵的治愈魔法的倩丽身影时。
没人知道他对白魔的感情,他一直在对外宣称自己视白魔为亲兄弟好哥们,就像是战士永远不能缺少那灵魂般存在的裂石飞环,白魔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实际上的确如此,只是他也撒了慌,白魔确实是他生命中无法缺少的存在,但她不是他的什么亲兄弟好哥们,她是他偷偷放在心里许久都不敢逾界去触碰的白月光。谁能想到历来直来直往无所畏惧的战士会有那么害怕的东西,他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被白魔厌恶,他害怕自己的心跳声太响被人听到被白魔拒绝,他害怕……他害怕的太多了,却一切都是有关白魔的。为了不让白魔离开他,他这样一个口快心直的人开始学会百般隐藏,开始学会言不由衷。
但他还是让白魔离开了。战士想起那天和白魔吵架的始末,他在收到白魔讯息的时候还在竞技场里与人打赌,沉迷血与汗的决斗的战士在得知白魔到了狼狱等他的消息时他立马失去了继续缠斗的兴趣,也不等对手还在兴致盎然地要求再打一把,他匆匆冲出竞技场去找她。白魔从不喜欢狼狱的厮杀角逐,但她总会由着战士的兴致来与他作伴,这点战士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不愿让白魔多等片刻。然而当他到了与白魔约定的地点,他只看到了有穿着纯白干净铠甲的骑士朝他的同样一身洁白的女士递去玫瑰。战士的脑袋里嗡得一下响起了警钟,他一直把自己的爱慕藏在心底,只记得如何与她维持这样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距离并为此而沾沾自喜,却忘了白魔是那样的优秀聪慧那样的美丽可人,她的身边也从不缺乏追求者。白魔接过玫瑰花后似乎还对骑士说了点什么,但战士已经全然顾不上这些了,他的脑海里只有白魔方才接过花时面上温和的浅笑,心底里无名的沮丧失落和怒意溢出充斥了他的胸腔。那天他没有再听白魔的劝告,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也不管自己身上伤势如何,似乎只有这样拼命厮杀他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忘记白魔已经心有所属他人的可能性。
回去后白魔自然是来找他了,她冷言询问他怎么回事,战士也是知道白魔在生气的,他从没见她发过那么大的火,这还是第一次。但冷静下来想道歉的话语就这样卡在了喉咙口,战士看到了白魔背包边插着的鲜红玫瑰,一阵火气上头,他夺过了那朵玫瑰扔出了窗外。“那么珍惜别人给的东西的话,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们也不需要你这样见异思迁的人!”战士后来真的后悔自己当时的言行,后悔到恨不得把那个自己掐死当场。可惜那个时候正处在愤怒之中的他大声地朝白魔喊出了声,然后在白魔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将那个陶瓷杯摔在了地上。
随着陶瓷制品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瓷片和碎渣滚落在他的脚边,战士知道,他犯了个无法挽回的大错。

白魔是在团队通讯里看到战士的,己方的指挥标出的集火对象里赫然标着他的名字,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战士是优秀的领导者,是凶猛强悍的勇者,是无情战场的狼王。尽管战士脾气很差,但他对待友人的态度可以让所有对他有成见的人大跌眼镜。没错,战士是她的心上人。大家都说白魔和骑士该是天生一对,同样神圣的魔法,同样洁白优雅的生性,可她偏偏爱上了那随心所欲的猛兽。没有相同的信仰,没有绅士的风范,没有严谨的思维,但她却偏爱他肆意的笑,直率的性格,和偶尔在她面前展露出的少年心性。白魔将一切悄悄地藏在心里,用一丝不苟的理性来掩盖自己对战士的心跳加速。所以在她被战士逐出固定队后,她开始混迹她曾经不怎么感兴趣的狼狱。那天战士的欲言又止她并不是完全没看到,只是在冷着心不去看他,她怕自己的心碎会忍不住,在最后露出不堪的模样。

直到白魔看到战士骑着坐骑飞驰过来独自深入,那头黑色的短发依旧有些乱蓬蓬地翘着,坐骑扬起的尘土使他的到来显得额外醒目,但他不怕,她知道的,战士从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踪迹,因为他是猛虎、是凶兽,他的存在本身就强大又耀眼。
于是她故意落单,只为了能再偷偷见一眼他。

战士是从不会后撤的性格,以前还有白魔在身后给他营救拉回一次又一次上头的他,现在没了他心甘情愿被拘束的那个人,他冲得比以前更凶狠,也更无所顾忌。所以当他把落单的白魔死斗回来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能再见一次那双紫色的眼睛。白魔还是一身白衣白裙,柔软的猫魅族耳朵和淡金色的长发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抱住了那个小小的身体,刚刚开出去的死斗像此时的他一样白白空转着,但他却一点也不心疼。
“你要抱着敌人到什么时候啊。”白魔悦耳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闷闷传来,战士连忙松开手,却又像是在害怕她会溜走,手足无措地又抓住了她的小手。
“我……”他哑了声,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是好好道歉求她回来呢,还是先给她展示自己挂在胸口的吊坠——那是缀着一朵小巧的姬金鱼草项链,那是白魔种在他窗外的花的模样。

“你的吊坠。”可白魔先开了口,她刚才就被这吊坠磕到了额头,尽管那个拥抱温暖到要剥开她强行伪装起来的理性模样,她还是忍着没有太过眷恋。
战士倒是提前慌了手脚,心一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把心思全抖了出来:“这个是我找人学着做的挂坠,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知道错了上次不该发那么大的火,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看到别人送你玫瑰就没能忍住…我、我……你的天赐,能一直只落在我身上吗……”
战士支支吾吾地说着,此时的他一改往常凶狠的戾气模样,虽然身上还裹着尘封秘岩里的尘土气息,但他不再是紧盯猎物的丛狼了,他不过是个在暗恋之人面前不知所措的少年。
白魔自然是懂他的言下之意的,她眨了眨好看的眼睛,似乎也是不可置信。但战士现在哪管得上这些呢,他别过头闭着眼生怕自己听到白魔拒绝的话语。可是他没有。有一只温暖的手盖上了他的额头,他听到了白魔的很轻的笑声。
“好啊。”她说,然后在他的脸侧落下了一个吻。

那天,姬金鱼草花田终于开花了。

 

 

 


*姬金鱼草花语:请察觉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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